创业维艰,如何一步步地把企业做大?市场复杂,如何与对手抗衡?在不确定的时代里,面对重压,关键时刻该如何抉择?
这些问题,是每个企业在成长的过程中必须回答的问题。读史使人明智。读华为的成长史,读华为一路经历过的风雨和坎坷,也许会让我们在感受到情感共振的同时,对这些问题有更深入的思考。
华为30多年来的成长之路可分为四个阶段。第一阶段:产品定位期,聚焦于“把企业做成”。第二阶段:市场复制期,聚焦于“把企业做大”。第三阶段:管理规范期,聚焦于“把企业做强”。第四阶段:生态联动期,聚焦于“把企业做久”。
华为成长之路是“教科书级”的打胜仗案例。但对大多数企业来说,重要的不是学习华为的“现在”,而是学习华为如何走到现在。希望本文能给广大企业经营者提供有益的借鉴。
01 产品定位期:把企业做成
华为创办于1987年,诞生在深圳市的一间单元房内,那一年,任正非43 岁。20世纪80年代的深圳,正处于市场经济腾飞的重要阶段。一次偶然的机会,任正非得知国家在大力发展民族通信产业,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,做起了交换机代理销售的生意,结果误打误撞进入了通信行业。
当时通信产品技术含量高、利润高,吸引了世界上大部分的大型电子企业进入这个赛道进行竞争——那是寡头之间的竞争。用任正非的话讲:“当时的华为就像一只蚂蚁,站在大象的脚下,口中喊着要长得和大象一样高,活脱脱是一个现代版的堂吉诃德。”
不过,恰恰就是这种无知无畏的精神,才让华为敢于踏上这条狭窄的赛道,在技术要求十分苛刻、竞争十分激烈的通信市场上大展宏图。
1987年至1994年的这7年,是华为成长的第一阶段。这个阶段的华为,核心任务只有一个,那就是活下来。但是很快,华为就迎来了一个关乎存亡的、异常艰巨的挑战。
早期的华为,做的是代理销售业务。当时的市场竞争非常激烈,国内至少有400个对手同台竞技。尽管华为的服务非常好,但经营依然深陷两难的境地:生意不好时,它发愁如何卖货;生意好时,却经常从厂家那里拿不到货。而且因为缺少相应的配件,产品在客户那里出了问题也不能及时得到维修,十分影响客户的体验。
做代理商,终究不是长久之计,华为需要拥有自己能掌控的核心产品。任正非很快看清了这个现实。1990年,在技术门槛超高的通信行业,筹款研发自己的产品实在是难上加难。但是,来不及考虑这些,为了让华为活下去,任正非义无反顾地开始了自主研发之路。
自主研发小型用户交换机BH03,获得了初步成功。经历了数次开发,1994年,华为第一个大规模进入电信运营商市场的产品——C&C08数字程控交换机全面走向商用。华为迎来了真正“属于自己的春天”。
自主研发,就是把知识变成产品。那么,从知识到产品,中间的鸿沟靠什么来填补?答案是资金。
在当时,华为申请银行贷款较为艰难,其他渠道的外部融资也进行得相当困难。虽然华为曾向员工承诺过比较高的薪资,但是在这段时期,业务发展需要大量的现金流。经营状况不好时,甚至出现过“只能发一半的工资,另外一半算是企业向员工借的,打白条、给利息”的情况。
那么,如何才能缓解资金窘境呢?信守契约的华为想出了一个权宜之计:那就是把欠发员工的工资、奖金通过“债转股”的方式转成内部股票,这样既可以解决燃眉之急,又可以让员工享受到企业发展的红利,提升员工对组织的归属感。
这个被窘境“逼出来”的权宜之计,不仅很奏效,后来还成了一段佳话。多年之后,“员工持股计划”成了华为留住员工的“金手铐”,反倒起了激励员工的作用。
不过,需要注意的是,华为早期探索员工持股计划的初衷并不是激励员工,而是融资渡过难关,有这样的结果算是“无心插柳柳成荫”。这种持股模式有着特殊的时代背景,不宜照搬,否则可能有一定的法律风险。
企业初创时期有三道坎:产品、资金和人才。那么,早期的华为在人才招聘方面,又有什么可借鉴之处呢?
说起这个,就不得不提这样一段故事。1992年的一天,邮电部要举办一个培训班,全国从事交换机开发的企业几乎都会派技术骨干参加学习。华为也派人去了,不过,任正非派去的华为骨干除了学习之外,还有一项额外的重要任务——挖人。
当学员结束了一天的学习回到宿舍后,华为骨干们就开始活动起来,去各个宿舍与学员“聊天”。后来任华为研发部经理、华为高级副总裁等一系列要职的人员,有很多都是在这个培训班上被挖过来的。
另外,华为还陆续在各理工类高校聚集地成立了研究所,并且大力鼓励已经入职的华为员工邀请同学、朋友加入华为;对于肯跳槽的精英,华为还负责报销他们来深圳面试的往返机票,给予安家费等补偿,以减少人才的后顾之忧。
回顾初创时期的华为,虽然核心关键词只有一个——生存,但当“生存”变成了信念,企业的生命力也就深深地扎下了根。正如任正非反复强调的那样:“活下去,是华为奋斗的最低纲领,也是最高纲领。”“活下去”,始终在这家企业的DNA之中,这不仅仅体现在2019年以来美国极限施压的时期,也淋漓尽致地体现在华为的产品定位期。
02 市场复制期:把企业做大
惊险度过初创时期的华为,紧接着就进入了下一个阶段——市场复制期,重点在于“把企业做大”。
为什么这个阶段被称为市场复制期呢?如果说企业发展的第一阶段产品定位期是从0到1,那么第二个阶段就是从1到N。企业在这个阶段的关键动作就是复制、复制,再复制,扩大自己的规模。
在1994年至1998年这短短的五年间,华为的组织规模和销售收入迅速扩张了10多倍,步入了中型企业的行列。而被业界所熟知的“狼性文化”,也正是在这个时期成了华为的标签之一。
华为形成“狼性文化”与这个阶段的企业发展特点息息相关,它表现在三个方面。其一,敏锐性。狼最大的特点是嗅觉敏锐,能知道猎物在哪儿。其二,团队性。狼不是单独出击,而是群体作战,具有团队精神。其三,不屈不挠。狼具有不屈不挠的精神,一旦确立目标,拼死拼活也要做成这件事。
敢抢敢拼的华为员工就是凭借着这股精神,不断地冲进市场去攻城略地,甚至在客户的办公室门口等待五个小时只为换取五分钟的见面机会。他们用这样的坚持换来了一个又一个新的订单。他们跑马圈地,不停向前奔跑,只为一个梦想,那就是:10年之后,世界通信行业三分天下,华为占其一。这支“狼群”的力量,可见一斑。
在市场复制期跑马圈地的过程中,企业需要对“以客户为中心”这一经营理念有深刻的认知。这个理念的背后其实是一组关键词:天、地、路、鞋。行业为地,客户为天,战略就是在天地之间选择的路,组织就是脚上的鞋。我们经营企业,就是在天地之间,穿上一双合脚的鞋,飞奔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。
为什么我们先谈行业和客户?因为这两者都是站在第三方的角度来看企业的。
行业是什么?行业为地,就是我们脚下的土壤。隔行如隔山,你在这个行业能干得风生水起,到另一个行业就未必了。同样,你在另一个行业碰了一鼻子灰,换一个行业没准会如鱼得水。东北的黑土地适合种植大豆,江南的水乡适合种植水稻。不了解我们脚下的土壤,我们就会违背自然规律,我们能不能生长,首先得看我们所处的这个行业给不给我们机会。
客户是什么?客户为天。作为“地”的行业,它决定了我们能否长起来;作为“天”的客户,它决定了我们能够长多大。一家企业要顶天立地,必须先要知天知地。我们之前强调知己知彼,现在知己知彼已经不够了,知天知地变得更为重要,这是一个前提条件。天和地加在一起就是我们的经营环境。
当我们知天知地之后,也就知道真正的驱动力是行业机会和客户需求,我们接下来就必须作出一个经营选择。行业机会有很多,客户需求也有很多,我们必须挑选适合自己能力的。“挑选”这个活动的对象实际上就是我们经常听到的一个术语——战略。对大企业来说,战略选择的重点是不做什么,因为有太多的机会向大企业涌来,如果不加以选择,它们就会分散精力。
在这种情况下,大企业必须主动排除一些机会。华为就经常对很多机会说“不”,如房地产项目、财务性投资项目、与伙伴争利的大集成项目,它都坚定地选择不做。
当我们在“天”和“地”之间作出一个选择之后,即有了自己的战略之后,我们就要通过我们的商业模式去创新,作出一些尝试。有了战略,接下来就是搭建团队,确定组织结构。
组织结构和企业战略是跷跷板的两端,必须动态匹配。当组织结构高于企业战略时,组织效率就会比较低,客户给企业的钱会在内部管理中被消耗掉;当组织结构低于企业战略时,“地基”和“结构”不足以支撑业务“大厦”的向上快速发展,客户就会认为企业无法取得未来的成功,就不敢把重要的事情交给企业去做。因此,组织设计是一个动态的过程:从行业,到客户,到战略,再到组织结构。
在市场复制期,华为有三个关键事件值得我们关注。
第一个关键事件:市场部集体大辞职。早年的华为,为了让员工放开手脚去开拓市场,曾经授予了一线办事处非常大的权力。但是,在1995年下半年,这样的权力下放让华为内部出现了“山头林立”的现象。为了消除这种不良风气,分管市场部的领导孙亚芳为任正非献上了一计。这个计策,便是“市场部集体大辞职”。1996年,华为拟制了一份辞职报告的模板,要求所有市场部的办事处主任“主动辞职,重新竞聘上岗”,这样的举动轰动了业界。通过这样做,让一线市场员工再次焕发活力,使华为得以继续向前发展。
第二个关键事件:建立任职资格认证体系。现如今,各行各业都有着一定的准入门槛,比如开车的司机需要驾驶证,否则就没人敢坐他的车。那么,企业中的“驾驶证”是什么呢?答案就是“任职资格”。1998年,华为从英国引入了任职资格认证体系,这让华为的人力资源管理从“调兵遣将靠钦点”变成了“开山劈地有标准”,一步一步让“论功行赏”造成的混乱局面趋于规范。
第三个关键事件:颁布《华为基本法》。《华为基本法》从1996年便开始起草,历时两年多,终于在1998年3月正式颁布。这件事对华为产生了深远的影响,因为这套基本法总结了华为过去10年来为什么能取得成功,同时为华为未来的发展指明了方向,意义重大。
在市场复制期,为了将企业做“大”,华为实行的是粗放型的扩张政策。市场份额的扩大,往往是企业舍弃眼前利益、透支未来利益换来的。那时的华为虽然扩大了市场占有率,逐步缩小了与行业巨头的差距,但企业内部的许多问题并没有得到及时解决,这些问题成了华为走向管理规范期所面临的关键问题。
03 管理规范期:把企业做强
“大而不强”是无法成就一家世界级企业的。对于华为来说,要想站在世界最高点,就一定要把规范的“秩序”建立起来。因此,在经历了市场复制期之后,华为进入了成长的第三个阶段——管理规范期,主要任务是“把企业做强”。
这段时期持续了10多年,从1998年开始到2011年。华为在管理规范期的焦点,与之前的产品定位期、市场复制期有本质的差异,主要体现在这几个方面:职业、规范、国际化和做强。
在这个阶段最知名的关键事件就是“拜师IBM”。为什么华为要将IBM当作老师呢?这一切还要从1997年的冬天说起。这一年,华为已经创立了10年,员工数量增长到5600人。虽然已经开始起草《华为基本法》,但任正非突然意识到,在起草《华为基本法》的教授和专家中,其实没有一个人是做过大企业的,甚至华为的这些领导干部中,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这样的经验。要想在这种情况下让华为成为世界级的大企业,岂不是闭门造车、天方夜谭?带着这个问题,1997年12月,任正非带着几位高管远赴异国,开始寻找答案。
他们拜访了四家美国企业,分别是惠普、休斯电子、贝尔实验室和IBM,其中,在IBM停留的时间最长。那时的IBM刚刚经历为期五年的企业变革,正是这五年的变革,让IBM这个险些被时代抛弃的大型企业重新迎来了辉煌。任正非一行人在听取了IBM这五年的变革历程之后,大为所动。IBM时任CEO郭士纳所提出的“制造业四条基本规律”,也让华为的高管们感到如获至宝。
IBM和华为,一个是现代企业的神话,“笨重的大象”重新起舞;一个是时代新星,用10年时光洗去了初生牛犊的青涩,野蛮生长之后,充满着对智慧与秩序的渴望。
面对IBM这种在IT行业有着近百年历史,经历过三次以上大变迁,同时又与华为同处制造业的大型企业,任正非决定:华为拜IBM为师,诚心诚意向IBM学管理。“只有破除狭隘的民族自尊心才是国际化,只有破除狭隘的华为自豪感才是职业化。”对于“拜师IBM”,任正非的这句话就是最好的诠释。
除IBM外,华为的“管理老师”还有很多。华为对标了许多世界领先企业的优秀实践来提升自身的管理水平,至今已经把全世界范围内大家耳熟能详的知名咨询公司都请了个遍,除了IBM,还有麦肯锡、埃森哲、罗兰贝格、德勤、安永、普华永道、毕马威、波士顿、合益、美世,等等。华为每年在管理变革方面的投资占年销售收入的比例平均达到1.4%。这笔专门为管理变革而规划出的预算,其投入力度即使在如今的诸多大型企业中,也是非常少见的。
对一家企业来说,最重要的是什么?华为在不同时期,给出了不同的答案。“狼性文化”让华为在1994-1998年蓬勃发展,而为了管理更规范,发展更健全,1998-2011年的华为更加强调“不以规矩,不成方圆”。但是,规范带来的不是永恒的益处,也带来了官僚主义、总部权力感过强等弊端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有效的管理方法也会随之而变化,过去的经验不是永久的金科玉律,只有实践才能出真知。华为自2006年试点“铁三角”以来,坚定地向美军学习,把指挥所建在听得见炮声的地方,让一线呼唤炮火。
“让一线呼唤炮火”最早是任正非2007年在华为英国代表处的一次讲话中提出的,之后不断被强调,变成了华为的管理准则。
任正非说:“为了更好地服务客户,我们把‘指挥所’建在听得见炮声的地方,把计划、预算、核算的权力和销售决策权力授予一线,让听得见炮声的人来决策。打不打仗,客户决定;怎么打仗,前方说了算。由前线指挥后方,而不是后方指挥前线。”
为了“让一线呼唤炮火”,任正非在华为管理上花了很多心思,并取得了让业界惊叹的成效。
04 生态联动期:把企业做久
当穿过产品定位期、市场复制期和管理规范期,华为来到了成长的第四个阶段——生态联动期,此时的华为主要看重建立生态文化,即看重“把企业做久”。
2011年,华为已经成了运营商设备行业的全球领军者之一。在前三个阶段当中,华为一直都将精力聚焦在自己的企业之内,在做大做强的路上不断成长,但在第四个阶段,华为的目光不再局限于自身,而是投向了企业之外更大的世界。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,那便是:独乐乐不如众乐乐。
进入生态联动期,企业的志向便不再局限于“做成”“做大”和“做强”,还要“做久”。
每一个经得住时间考验的企业,一定都不是“独善其身”的。在做好了分内之事后,组织的边界会开始跨出企业,整合企业内部与外部的资源,和产业链的上下游伙伴一起进行生态联动,它也会从独自闷头赚钱,变成帮助生态伙伴一起发展,成为平台的赋能者。
要想了解生态联动期的华为,可以通过华为内部的两个高频用语略窥一斑:一个是“深淘滩,低作堰”,另一个是“绝对不做黑寡妇”。
“深淘滩,低作堰”,是闻名世界的都江堰水利工程的治水名言。“深淘滩”就是指每年岁修时,河床淘沙要淘到一定深度。这体现在企业管理上,就是要不断挖掘内部潜力,发展核心竞争力,企业才能做久。“低作堰”是指堰顶适宜做得低一些,便于排洪排沙,起到“引水以灌田,分洪以减灾”的作用。这体现在企业管理上,就是不要急功近利,并且善待合作伙伴,不要为获得更高的利润率而放弃对市场的培育和对客户的回报,更不能因为短期的目标而损害长远的目标。
“深淘滩,低作堰”,就是以这样的含义成了华为生态联动期的关键思想。
另一个高频用语是“绝对不做黑寡妇”。黑寡妇是有剧毒的蜘蛛,这种蜘蛛有一个可怕的习性,那就是在交配之后,雌性蜘蛛会把雄性蜘蛛吃掉,以此为自己孵化幼蜘蛛提供营养。
华为的学习能力很强,在20多年前快速扩张的阶段,曾有些部门在开发新产品没有思路时,会发起招标,把业界做得不错的小企业召集起来交流一下,之后就没有下文了。
正是基于这样的情况,很多合作伙伴在与华为交流时,总是会“留一手”,不敢与华为“交心”。显然,这样导致华为失去了与很多优秀的合作伙伴合作的机会。在那段时间,华为在业界供应商中的口碑也很受影响。
为了改变这种情况,让华为真正实现可持续发展,任正非引入了“黑寡妇”这个概念,认为华为绝对不能做吃掉“合作伙伴”的黑寡妇,而是要发扬开放、合作的精神,在企业生态圈打造多赢的局面。
在生态联动期,华为也发生过许多推动成长的关键事件,比如2011年“三驾马车”分立,启动轮值CEO制度,创立2012实验室,2019年以来经历了众所周知的美国“实体清单”极限施压,2021年重兵押注智能汽车赛道,等等。在这个不确定的世界里,华为愈发展现了领先企业的社会责任感和民族企业的勇敢担当。
05 结语:没有成功,只有成长
纵观30余年四个阶段的实践,华为的持续成功来源于两个“道”。
一个“道”是对行业赛道的坚持,华为选择了一条很长很宽的“赛道”,就是任正非所说的“信息与通信技术”主航道,坚持30余年不动摇,坚持几十万人对一个城墙口猛攻。时间效应巨大,时间成为华为人最好的朋友。曾经那些遥不可及的竞争对手,都被华为甩在身后。
另一个“道”就是华为管理之道,简而言之就是“以客户为中心,以奋斗者为本”。以客户为中心,可以解决价值获取问题;以奋斗者为本,可以解决价值评价和价值分配问题。这本来是常识,但是人们常常忘记:常识推到极致就是哲学。
环顾四周会发现,只有极少数人能够做到“以客户为中心,以奋斗者为本”。对此,不仅任正非做到了,华为内部也照此执行,并且按照这个常识坚持行事30余年,不被“基因论”和“宿命论”绑架,不被过去的成功局限,始终把客户需求和对市场的洞察作为未来前进的向导,不让“雷锋”吃亏,因此华为成了中国企业在世界上的名片。
做企业,犹如希腊神话人物西西弗斯推巨石上山。新时代的“硬汉”任正非始终坚信这个理:没有成功,只有成长。千古兴亡多少事,一江春水向东流……不回头。